逐步瓦解

三代潮汕女

清明回家,两天半的时间,高铁来回的路上,下了两期《大内密谈》,听完就到家,听完就回深。

这次回家主要是看外公。上周二突然病症发作,无法站立也无法端坐,只能卧在床上,也无法吃下任何实际上的东西,只能喝水喝汤。回去看到外公的手掌发肿发黑,才知道是前几天输液的时候他怕他挣扎给造成的。我握着他手,按了很久,第三天才看到一点消肿的迹象。

外公虽说吃不下任何东西,但时刻惦记着吃。自己戴个表,时不时抬手看时间,到点就说给我冲点奶,给我泡点东西吃。浑身酸痛,给他按身体,按没两下就让我回家去吃饭。

他自己说,目标是努力活到今年六七月。

回深路上站着看窗外倒退的风景,耳机里是老狼那把让人一下子想哭的嗓子,又迎着夕阳,除了想哭之外没别的情绪。

工作太操蛋了,没想到开启每周记之后工作记录发展到此刻我竟会如此感慨。我怀疑自己马上失业,又忧虑事情得不到推进,又痛苦自己毫无成长。工作教会人的,可能比学校老师、失恋背叛来得深刻。工作让人看清自己的天分、努力的程度、甚至可笑的能力,当然,还有与之相伴的运气。

也认清了我是个逃避型人格,总体不乐观的悲观主义者。

深圳的四月太美了,满街青葱,风清天蓝,花红柳绿。

活在这样的四月,我毫无生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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